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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封老人登山失联五天后遇难 营救人员写报告悼念(组图)

类别:户外救援 日期:2019-4-23 6:45:40 人气: 来源:

  2015年2月11日早上,酷爱独自登山的河南登封市大金店乡崔坪村老人崔某,独自去攀登少室山。晚上下山时,老人迷失方向失联。虽然其家人、当地警方和登封市户外救援队、郑州探险救援队以及热心驴友,组成多个救援小分队,分头上山搜寻,但直到2月15日下午才发现老人已经遇难。

  由于老人跌落在谷底两侧都是断崖,落差高达近300米,需用专业营救工具,才能救出老人。2月16日早上,救援队再次上山营救,17日凌晨2点,遇难老人终于被救出。

  救援人员豫华伟说,这次历时六天的救援活动,是登封历史上最难的一次救援,时间长,参加救援人数多达100余人,救援地点山势险峻,是少室山惊险线之一。

  2015年2月14日上午收到微友打来的电话,说小崔的父亲(登封人)前两天去少室山登山至今未归,请求出面救援。

  我随即用飞信在“郑州探险队”群里发出了消息,说明情况并问谁有时间又能参加救援。在收到几个队友的回复后,我就让他们往我单位家属院会合,同时我自己也边联系别人边开车从自己住的地方往家属院赶。

  在我们集合的同时,登封、新密的队友也打来电话询问情况,我让他们各自召集队员前往登封。同时得知,登封山岳救援队和户外救援志愿者头一天已经开始搜山了。

  在家属院见到赶来集合的队员老李、好玩和单位几位自愿前往参加救援的同事,我请他们帮忙到我家把自己所有的救援技术装备搬上车,随即向登封进发。

  在郑少洛高速登封西站,我们和小崔及登封、新密的队员会合后,我让小崔带我去他家,单独向小崔的母亲问了情况。得知崔老师单独上山后,于当天晚上7时、第二天凌晨1时许两次给夫人通过电话。第一次说他本想从一个叫“红土地儿”的地方下山回到位于山下的老家,走到一个地方下不去了。夫人让他返回去试试。第二次电话里说他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可能要等到天亮再说了,并且嘱托夫人带好小孩儿等。他这次说话的时候,语气好像有点儿异样,电话里还传来呼呼的风声。经询问我还得知,在两次通话之间,老太太多次给崔老师打电话,电话通了,他都没有接。

  从他家出来,我要求小崔立即带我们经他老家到“红土地儿”去,同时通知正在山上搜寻的村民回到那里与我们会合。这时候,我队队长带着队友小虫和大量的救援装备从郑州赶了过来。

  汽车在不能继续前进的地方停下来,我们开始徒步进山搜索。在离红土地儿不远的地方碰到了回来接我们的两名村民。在他们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个叫八里坡的山坡上。下面是一条沟,隔着沟能看到对面三皇寨景区南入口的停车场。我们继续向山上爬了一段,来到能够把整个少室山看得最清楚的地方观察地形,并了解当地村民都对哪里进行了搜索。

  结合电话内容和村民的搜救情况,我们决定把少室山西侧的连天大峡谷、头道沟和二道沟作为搜救的重点。因为天色已晚,确定由我和队员小虫,在从郑州跟我们一同返回少室山的德政禅师的带领下,先对头道沟三皇寨景区步道以下部分进行搜索。

  天黑前,我们冒着塌方的来到头道沟与景区步道的交汇处,我和小虫翻越栏杆进沟搜索,德政禅师沿景区步道进行观察。约两小时后,我和小虫到了无法继续前进的地方,又听到队长反复呼叫让我们返回,我俩不得不攀回景区。因为来的上有塌方,我们改为往北走,从少林寺那边的梯子沟下山。(队友因为到梯子沟接我们,又看上山顶有人闪灯并隐约听到求救生。当晚我队队长和登封救援队的弟兄们还奋战一夜,救援了两对来登封嵩山过情人节的洛阳情侣。)

  我和我的第一搜救小分队回到青年旅社已经后半夜了。早上起来的时候,队长他们恰好完成另一起救援赶回。我们碰了碰头一天的搜救情况,决定由我带队,和队员小虫(郑州)、野鹤(新密)、亮剑(新密)四人坐缆车上到二祖庵,然后登上大寨(山顶丛林平地),从响沟向下进行搜索;另外两队对头道沟剩余部分和二道沟进行搜索。

  响沟是夹在两座高耸山峰之间的一个狭窄裂缝,最窄处不足一米,整个沟的坡度应该不会小于45°,中途更有几处高达数十米的悬崖绝壁。2006年驴友生姜试图探在那里遇难后,响沟便在河南驴友届出了名,并成为少室山最险峻线的代表。在以后的几年里,我曾跟原河南户外救援队两次下过响沟,后来又自己带队走过一次。每次都是一大早上山,后半夜才出山。穿越响沟的难度可见一斑。

  因为地形熟,我当然就成了这次行动的排头兵,负责在沿途挂绳并带头下降;野鹤经验丰富,就由他来断后,负责收绳;小虫和亮剑走在中间与我俩配合。

  从沟口下去不足百米,我就在一片没有化尽的积雪上看到两只向下走的脚印,从其融化程度和的积尘来看,脚印留下的时间应该和崔老师的时间相差不多。我就感觉我们今天可能来对地方了。后来,我们又在第一个近50米垂直下降起点那里的岩壁下再次发现与一样的脚印。我告诉身后的队友要小心搜索,不要遗漏了可能卡住人的任何地方。

  又经过一段斜坡,来到第二个大的垂直下降点。我做好绳降系统,先向下约30米,继续拉着绳子下了两个小的直壁和一个十余米的悬石。在向下观察的时候,看到下方一个需要垂直下降的地方,沟底扔着一个小背包。继续沿绳下行,来到背包处,勾着头往下看,发现了一个人窝着身子趴在地上,身边明显是刚刚落下的碎石块儿和石块儿砸在下面巨石上留下的石粉印儿。

  我在悬崖边把自己锁定在绳子上。定了定神。掏出手机。电池不足,无法拍照。我打开录音功能,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和要采取的行动陈述了一下,记录下来。

  我打开连接于绳子的自锁绳结继续下降,来到那人的身边。再次掏出手机,把自己对他的检查行为进行了录音。

  我再次和队友下去,他们通过对讲机把情况转告了在山下负责全面指挥的队长,并拍了照,传回去请家属确认。

  到这里,响沟才下了约三分之一。我们不得不留下他继续下行。当晚跌跌撞撞地回到住地时,已经是十点多钟。

  本来我们四个已经宣布不参加第二天的“救援”了。但看到队长失望的眼神和举动,听到其他队友的反复力劝,我只好宣布自己不走了。我随即拨通家里的电话,得知保姆已经回老家过年,妹妹请假在家照看瘫痪在床的父亲和偏瘫坐轮椅的母亲。我只能狠心地请妹妹多担待几天了。

  16号早上起床后,根据队长的安排,我们和消防、登封120、登封户外救援队、巩义救援志愿者以及当地村民等各人马会合后,由他们背着我们的救援装备开始进山。中午时分,我们再次来到大寨。

  这次,我们不再从响沟沟顶下去,而是从垭口沿着响沟北侧悬崖顶部往里走,尽量靠近崔老师所在的正上方。

  在悬崖边布置好安全警戒线后,军刀先打好到悬崖边观看地形。他去的地方不太理想,又让我往北走了二十来米,利用一棵大树做好站,用绳子好自己来到悬崖边。这里的地势稍微好一些。我又爬回安全区,听队长讲完救援安排后,我将一根60米绳子连接在一颗大树上做站,用绳包带着余绳开始下降。

  我在悬崖边利用一棵小树做了第一个定位锚点(编带+丝扣主锁),并将主绳以布林结连接好,然后转移重心到绳结以下,开始继续下降。以后每遇到可能磨绳的地方,我就用电锤在岩壁上做一个人工锚点(膨胀螺栓+攀岩挂片+GO锁),依次按规范操作下降。60米绳子用完后,队友沿着我布置好的绳索系统给我送来了另外一条50米的绳子。我继续向下布置系统。下到底部,10套锚点工具和110米绳子正好用完。

  稍事休息,等队友送下来新的工具和绳索,我在沟底的一个灌木丛的根部做了新的锚点,然后沿着斜坡继续往下布置系统。又50米绳子很快用完。再接上一根50米,来到另一处巨大崖壁顶上的大树边,做工锚点,继续下降,做锚点,下降,做锚点,下降,终于来到崔老师的书包那里。在岩壁上做了最后一个锚点后,我把绳子连上去,余下的绳子抛下去正好垂到崔老师身边。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感觉到又饿又冷,只好爬到上边那棵大树边,在太阳底下暖和暖和身子。不知不觉中竟然还小睡了一会儿。

  听到下面拉滑轮组时共同发出的嗬哟嗬哟的声音,我醒了。继续往顶点爬,沿途对所布置的绳索系统进行了必要的调整。爬到站,我瘫坐在了地上。

  然后是漫长的等待…一小时,两小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终于,对讲机里传来队长让我们拉动主拖曳绳的声音。在上边苦等拉绳的10多个人终于有事儿可干了。

  拉一会儿,担架被树丛卡住了,停下。等到下面把状况排除了,继续拉。拉一会儿,担架又被突出得多崖壁(屋檐)卡住了,停下。再等着下面的队友排除状况,继续拉……断断续续一个多小时,对讲机里说担架快到悬崖边了。

  担架快到悬崖边了,又被卡在一块尖尖突出的石头上,让下面用导向绳往下拉,没用,让拉,拉不动。我顺绳爬过去,发现是石头尖儿插进包装用的被子里,被担架的带勒得太紧动不了了。我试图打开带的卡扣,太紧了,打不开。我不得不取出身上的割绳刀,将带割断。

  这段救援,共用电钻在岩壁上做了16个人工锚点,用编带和主锁在大小树木和灌木丛上做了5个锚点,全程用绳200多米。而我们准备的救援装备更是总价接近10万元。

  这次下到悬崖底下的八个人是:郑州探险队队长军刀、队员好玩、预备队员裤腰,班长小夏,登封救援队大毛、经纬、绝飘。当然,还有我。

  下山后谢绝了崔家安排好的晚餐,我们几个累的像狗、脏的像猪一样的“救援队员”随便到夜市吃了点儿面,时间已经是大年二十八的凌晨三点了。

  装备损耗(8mm拉爆栓10个、10mm6个、8mm钻头1个)、登封青旅住宿费(未收)、餐饮(崔老师家人提供、登封队友请客)、交通费(郑州-登封往返4车次、新密-登封往返2车次)。

  到达登封后,为避免受到各种信息可能对搜救工作造成的不利影响,我们选择了直接找到崔老师的爱人询问情况,因为是她两次和崔老师通话,她最了解事件的。

  在得知崔老师要经过“红土地儿”回到位于山脚下的家中时,我们当即决定经过他家赶往红土地儿,并要求最熟悉当地情况的村民到那里跟我们回合,以便搞清楚实际地形和他们已经进行的搜救情况。

  在现场对地形进行了充分的观察后,我们分析确定了可能需要搜索的范围,然后排除了村民已经搜救的线,结合崔老师喜好登上、对少室山地形熟悉并且攀爬技能很高的情况,我们确定对响沟及南侧的两道沟进行重点搜索。

  把响沟确定为搜索重点后,我们也得知当地村民和消防部门也都对响沟周边就行了大范围的搜索,但因响沟地形险峻,他们都没敢下响沟进行搜索。

  而我队有多次穿越响沟的经验,并有安全通过响沟的SRT装备和技术。虽然利用技术装备会消耗较长的时间,但唯独这样,才能安全通过响沟。在安全和效率之间,我们总是首选安全的。

  身为中法联合洞穴探险培训班中方教员的我队队长军刀,长期致力国内户外探险和救援方面的探索和培训,曾多次组织全国范围的户外救流比赛活动并担任项目设计和裁判长,对救援技术的应用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已成为圈内所的事实。

  我队队员和预备队员有多人参加过中法探洞班的学习,并长期进行探险实践和救援演练,在户外复杂险峻地形的救援装备使用和救援技术方面都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例如在用滑轮组仍不能拉动担架的情况下,有队友急中生智加上了人体配重,大大提高了拖拉效率。

  德政禅师就在事件发生地筹建少室寺,他在郑州听说崔老师的事情后,主动给我联系,要求跟我们一同返回登封,为我们带,并在第一天领着我们搜索到深夜。

  登封消防、户外救援队、当地村民从事件发生伊始就介入搜救;当崔老师被定位后,他们又主动为我们背送沉重的救援装备,使得我们能集中体力把深在数百米悬崖底下的崔老师的遗体提升到常大家可以到达的地方;提升上来后,又是他们把崔老师运送下山,并把我们的装备背下来。

  在有关部门的协调下,当地为我们免费放行进入景区;不仅让我们免费乘坐索道,为了争取时间,第二天更是提前为我们开梦见老虎咬人通索道。

  登封救援队的弟兄们不仅亲自参加救援,还多次请我们吃饭;我们在他们的青旅住宿三天,更是分文未收。

  1、缺乏必要的救援装备,如航拍设备(搜索用)、三脚架(悬崖边提升担架用)、全部位担架(救援伤者时更是必不可少)等。

  2、行动迟缓。军刀去新乡出差,本来准备作为备用梯队第二天才去登封的。他办完事儿后打电话问我进展嘞,我还没到集合地点呢因为交通堵塞,我从住家到集合地点竟然用了近两个小时!

  也许是因为SRT装备比较贵,也许是因为很多人还喜欢徒手玩户外的惊险和刺激,尤其是年轻人对我们玩技术的不屑,我们队的队员年龄明显偏大,体力不能满足救援的需要。这次救援耗时比预期的时间晚了许多,虽有地形复杂超过想象这个因素,过高估计了队员的体力才是主要原因。

  (欢迎热心公益、体力好、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年轻驴友联系加入我队。哪怕只作为外围人员,能在社会需要的时候出份力也好!)

  军刀在从下来之前,就让队员开始做提拉系统的滑轮组。但是下面的队员对此技术的掌握不到位,还是等军刀下来提醒后才完成。1

  

关键词:户外救援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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